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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从来没有想过给任何人现成的答案,特别是死板的标准答案。4 v" B, I/ b [; y2 ^# }5 L1 w
冉求来问孔子:“听到了一件很好的事情,我觉得应当去做,就要立刻去做吗?”6 D) U+ q/ h0 y7 x
孔子回答说:“当然,要立刻就去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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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a( f, U; h& r4 _子路也来问了同样的问题,孔子却回答说:“有父亲兄长在,应该先和他们商量商量,怎么可以自作主张立刻就去做了呢?”
6 K7 o' f( _4 V, F9 N' k% f7 ?' l另外一个弟子非常不理解,两个人来问同样的问题,孔子为什么要给截然相反的答案?孔子告诉他说:“冉求生来畏缩多虑,优柔寡断,我就多激励他。而子路呢,性子急切,喜欢表现,我就要多泼泼冷水。”
. ?1 a8 |1 t& u6 M1 s2 O( f( r同样是问什么是仁。子牛性格急躁,且话多。孔子告诉他:“一个有仁德的人,心思笃厚,语言显得比较迟钝。”但却告诉樊迟:“仁就是能够爱护别人。”' ^9 \# H( U: d# K! B3 W
子贡在鲁国做官时,鲁国有规定,如果有人碰到流落在外的鲁国人,把他们赎出来,帮他们回到家乡,可以向官府申请一笔钱作为补偿和奖励。
( ~6 l I6 _' o) H3 x5 I( S子贡经常自己出钱把在外沦为奴隶的鲁国人赎回来,但从来不向官府申请奖励。孔子批评他,他认为孔子是在嫉妒自己做了了不起的仁义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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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解释说:如果你救了人,但不申请奖励,其他人也会不好意思再去申请。在外面赎一个人但又得不到好处,那就再也没人愿意这样做了。以后鲁国人流落在外,就再也没有同胞搭救他们了。你以为自己做了一件仁义的事情,其实是阻碍了更仁义的事情发生。; ^" V$ \" W! k
子路救了一个落水的人,人家牵来一头牛作为答谢,子路收下了。孔子很高兴,他觉得以后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对身陷险境的人施以援手。2 C1 u7 @3 h! U. J( { ]; J
孔子自己行事,也从不坚守死理。
4 K8 m" o9 i. ]4 v$ a' N5 `: j: l有一次孔子和弟子经过卫国的蒲邑,正好遇到蒲邑的人造反,背叛卫国。他们担心孔子等人会去卫国通风报信,就将一行人围困了。多亏了一个叫公良儒的弟子带着人奋力冲杀,蒲邑人感到害怕,就和孔子谈判,双方约定好,只要孔子不去卫国,就放他们离开。但刚一脱险,孔子就一路前行,直奔卫国而去。子贡很不理解,他问孔子:“和别人约定好的事情,可以随意违背吗?”孔子回答说:“被胁迫达成的协议,神明是不会认可的。”- O) d! V1 d1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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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_2 n- F, [( d! }8 L孔子强调要信守承诺。但他并不迂腐。只有在平等友好的情况下,那才叫承诺。在胁迫下应承的事情,鬼都不信,傻子才去遵守。
& a& F% P, V5 d1 h! w孔子主张一切都要有规矩,老老实实按规矩运行,就和谐太平。男女有别,走路最好各走一边,互相之间没有交流,那才是传统儒家认定的有礼有序的社会。私下去接触别的女子,当然更不行。
3 y% [9 H i! U; e4 y6 P9 K8 w但孔子在卫国时,卫灵公有一个夫人叫做南子,非常漂亮,也非常受宠爱。凡是到卫国相见卫灵公的人,都会去见南子。孔子没有去。南子专门派人来找孔子,说要见他。' Q; f8 y U7 B* Y7 {: C
孔子推辞一番之后,无奈之下只好去见了南子。9 O! Q" t S1 K
相见时,南子站在帷幕背后,身上佩玉首饰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音,能清楚地听到。孔子在外面说话,南子在里面答礼。
8 C" |9 q+ b+ J0 w% ?* q回来后,孔子和弟子们解释:“我本来一直都不想去见她的。既然没办法去见了,当然得以礼相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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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( O9 r5 e9 @' V3 R; A子路觉得孔子口是心非,违背了他自己的信条,也违背了他教导弟子们的道理。- w) ]4 G1 L4 e
孔子着急了,义正言辞地赌咒发誓:“我要不是因为对卫灵公采纳我的主张,实施我的治国方略还存在着一点希望才不得已去见她的话,天打雷劈!天打雷劈!”
; c3 i( o& ^: ]. y在孔子的心中,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死信条,只有根据不同的人,不同的境况,做出不同的应对策略。在教导弟子时,他会根据不同的人,采取不同的方法,教授不同的知识。
. m9 c* j' ~& r% t6 l% z孔子也从来不强行推行自己的主张和知识。
0 U! B4 N* Y; c$ i" d他只教可教之人。: V9 Y! W, ^7 K9 I6 s
宰予是一个口齿伶俐,能言善辩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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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宰予向孔子提出质疑:“父母去世了,要守孝三年,是不是太长了?”在他看来,三年的时间,很多事情都被耽误了,不值得。守孝满一年,就足够了。
0 ^8 g8 ^# [5 {孔子问宰予:“父母去世仅仅一年,你马上就恢复了像平常一样吃喝玩乐的生活,你的心会安吗?”" L) K8 |2 L6 E M) ]* @
宰予回答说:“我会心安的。”5 k4 T$ c* v% {
孔子只好说:“你心安,那你就那么做吧。一个真正仁义的君子,父母去世了,即使让他吃山珍海味,他也不会觉得味道鲜美;给他听美妙的音乐,他也不会感到开心。所以才不忍心让他们只守孝一年呀!”
) R& z1 g; n. I+ S宰予走后,孔子感慨说:“宰予实在不是一个仁义的人啊!孩子出生,三年后才能稍微离开父母的怀抱。所以才让子女为父母守孝三年。这是天下人都明白的道理嘛。”
% _4 j3 t1 L% M w后来孔子又发现宰予居然大白天偷懒睡觉,于是感慨真是“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不可圬也!”
& T8 i/ }2 h4 v% [3 T0 q7 O3 l9 H后面宰予再来向孔子请教上古五帝的具体事迹,孔子就以自己不是那个时代的人,拒绝再教导宰予。2 Q* g/ x* @. g( ? _5 m! O( K7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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